庆余年乙女·渔场管理·拾伍
原创女主 玛丽苏NP
这章是范闲祈年殿作诗
下一章有个劲爆消息 或者说关键剧情叭
明天晚上会更新!(大概?)
说来也巧,我和范闲正计划着进宫找钥匙一事,五竹叔便想起了那钥匙所在,就在太后寝宫。只是范闲并不知太后寝宫具体位置,于是明日决定我俩先去探路,再另择时机行动。
这一回仍旧是由候公公领着路,柳如玉、我和范闲三人在后面跟着。
皇后卧病不见客,一行人便首先去了柳如玉的表姐妹宜贵嫔处。范闲本不想给这些妃嫔们留下什么好印象,可宜贵嫔是柳如玉表亲,倒也不好让柳如玉为难,且今日进宫是为探路,不可多生事端,还是乖乖地说了些讨喜的话。
从宜贵嫔宫中出来,步于廊道上,却瞧见有些熟悉的淡黄色身影远远走近,一步一步都似乎踩在金丝织就的地摊上,整个人一幅与生俱来的尊贵感。
“侯公公,不是说后宫不能随便进外男么,太子又是因何而来啊?”
我和范闲果真心有灵犀,他所问也正是我心中所想。
侯公公伸手摸了摸额上的细汗,才道:“这......看方向,应当是探望皇后娘娘。”
侯公公才说罢,我敏锐地察觉前方有杀气袭来,一抹黑色身影从廊道顶部跃下,手持一把长剑,就要往李承乾身上刺去。
“小心!”
范闲反应不比我快,我高声示警,同时抽出范闲靴子内侧的短刀,朝那刺客掷去。
李承乾反应过来,忙往一侧避让了开来,面上却没什么特别大的情绪,有一丝慌乱,却不见任何恐惧。
那刺客还算有些身手,险险避让了开来,短刀只刺中了他的右臂。
我抓住机会飞快朝那刺客袭去,今日进宫没能拿鞭子,近了他的身便一个回旋踢击中他的脑侧,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昏迷不醒。
我站在原地,抬头却发现对面宫殿的房顶上,燕小乙已箭在弦上。他同我对视完,放下手中弓箭,几乎是微不可见的嘴角莫名上扬了一下。
真是......明明可以一箭结果了那刺客,非要等我出手,也不知抱的是什么奇怪想法。他就不怕万一我慢了,那刺客真要了太子的命么?
我瞪了燕小乙一眼,他并不理会我,坐在房顶上,命令着及时赶来的禁军,让他们来带走地上的刺客。
好吧,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大内宫闱,哪有那么容易刺杀得手,想必这刺客早便已经被盯上了。
我又转身去看李承乾,发现他面色如常,似乎方才刺客要刺杀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太子殿下,你不害怕吗?”
“大内侍卫怎会连这等刺客都拦不下,况且刺杀之事时有发生,早已习惯了。不过,还是多谢范小姐出手。”
这也太不容易了,被刺杀好像和吃饭一样平常。
此处天光正好,丝丝缕缕撒在他面庞上,泛着些光亮。
不得不说,李承乾这皮肤是真好,肤若凝脂,细皮嫩肉,跟个白面书生似的。
我按捺下想伸手捏他脸上肉肉的冲动,压低声音道:“殿下,你用什么擦的脸啊,皮肤怎么这么好。”
李承乾先是愣了愣,随后扬起下巴:“天生如此。”
害,大直男。
我转身回到范闲身边,接受了他好一番安全教育和情感关怀,才由侯公公领着去往淑贵妃宫中。
而后在宁才人和太后处也都算顺利,没出什么岔子,我把路线也记得清楚明了,只等回府绘图。可是临出宫时,却又遇上人拦着。
我记得她,她是李云睿宫中的宫女。
李云睿要见范闲。我有些担心那个疯女人又会做出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举动,可是她指明只范闲一人,范闲亦让我放心,我便不好再跟着。
他已经告诉过我了,我应该相信他。
嗯,闲闲是全天下最聪明的男孩子。
这两天发生了许多事。
李云睿自认牛栏街刺杀一事系她所为,甚至以性命为诱饵引范闲动手杀她;监察院内乱,影子先是找到我和范闲让我们去保护陈萍萍,而后却不等我们动手便大开杀戒一人除尽内奸;范闲入职鸿胪寺与北齐使团谈判,商定以肖恩司理理换回被抓的言冰云一事。
我同范闲在眼前一团乱麻中抓住一件要紧事,决定先闯后宫,拿钥匙。
今晚庆帝在祈年殿设下夜宴庆祝鸿胪寺谈判顺利,觥筹交错,正是人心散漫之时。彼时趁夜潜入宫中拿钥匙便是绝佳时机。届时五竹叔拖住洪四庠,我拖住燕小乙,范闲便可潜入太后寝宫拿到钥匙,再让提前找好的锁匠复刻一把假的,放回原处。
万事俱备,成败就在今晚。
说来也奇怪,这礼部设宴庆祝鸿胪寺谈判一事,除却副使范闲是我哥,八竿子与我也打不上关系,庆帝却要我一起参加这宴席。
我总觉得他不可能点名叫我这不相干的人去了,只是吃一顿饭,也许是想了什么招要坑我,可我百思不得其解,也没办法提前做准备,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至于范闲,想必也有人不愿意轻易放过他。
祈年殿由多根巨柱支撑着,柱上所刻为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不仅殿内装潢金碧辉煌,看得人眼花缭乱,桌上美味珍馐亦是十分精致,让人垂涎三尺。
我抬头冲远处的两位皇子笑了笑,小幅地挥了挥手。
李承乾露出有些程序化的微笑,微微朝我点了点头。李承泽则是笑得露了齿,伸出手朝我和范闲挥了挥,算是回应。
两兄弟性子果然分明。
只是我将头转向左侧看见了李云睿,方才因兄弟两个提起的兴致一下子又没了。
她面上笑靥如花,眼里却好像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似的。
果不其然,李云睿先是假意在众人面前维护范闲的名声,而后那从北齐远道而来的文坛大家庄墨韩竟指责范闲靖王府所作那首《登高》是为抄袭,李云睿佯装惊讶不已,两人一唱一和就要在众朝臣面前将范闲弄得声名尽毁。
“闲闲。”
我坐在他身侧,唤他一声,意在询问他可有对策。
“无事。”他看着我,镇定地摇了摇头,随后自顾自地饮起酒来,甚至有些要醉的趋势。
待庄墨韩将那幅伪造的七言“原卷”拿出后,范闲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走向大殿中央。
“庄先生,你说的没错,这首诗,的确是我抄的。”
范闲此言一处,满座哗然,连庆帝的脸色也变了。
“范先生,知过而直言,是谓勇也。范先生经过此事,必成大器。”庄墨韩轻笑一声,言语中颇有些讥讽之意。
郭宝坤之父礼部尚书郭攸之抓准时机走至殿前,便向庆帝谏言,要参范闲一个欺君之罪。
看来李云睿的同伙还不少。
范闲却丝毫不为几人的围攻而感到慌张,解释完这诗源自仙界,一拍郭攸之的肩膀:“谁说我梦里只背了一首。”而后饮罢手中酒,将坛子摔在了地上,唤了纸墨来,颇有要大干一番的架势。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一首接一首,一首又一首,真不愧是能把红楼梦倒背如流的他,简直称得上记忆大师。不过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我自然不似座上其他人那般惊得瞠目结舌,只是暗暗想,他今日一下子背了这么多首,往后我再想装个文化人儿,可就没几首能背的了。
我暗自记下哪些诗以后不能再背了,到后面竟听得有些昏昏欲睡,似乎找到了前世上语文课时听老师念课文的感觉。我一手撑着头,时不时脑袋有砸落在桌案上的趋势。
不知背了多少首,范闲才冲侯公公道:“侯公公,过百了吗?”
侯公公笑道:“哎哟,范公子,早就过百了!”
范闲边背诗便饮酒,此刻已然醉醺醺地了,摇摇晃晃地走到庄墨韩面前,声音不大不小:“注经释文,我不如你,背诗,你不如我。做文坛大家,我不行,做人,呵,你不行!”
范闲此话毕,庄墨韩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向前倒在了桌上。范闲这边亦没了下文,醉倒在地上,似乎睡着了。
座上的庆帝挥挥手,便来了人将庄墨韩和范闲都抬下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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